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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所周知,古人是奉行山头主义的;这种现象,也被后人称之为乡党情怀。尤其是在三国时代,掌权者更加倾向于提拔自己的老乡、朋友、宗族兄弟。比如曹魏政权的开创者曹操,他手下的七八成精锐部队,几乎都掌握在曹氏和夏侯氏的手里。就连其核心力量——虎豹骑,也是曹氏宗亲的将领接任。
又比如蜀国丞相诸葛亮,他在上位以后,提拔的几乎都是和自己同出荆州的官员,如蒋琬、马谡、董阙等人。即便是诸葛亮死后,荆州派系的官员也一直掌握着蜀国的军政大权。可见这种任人唯亲的现象,在当时已经成为了普遍现象,就连曹操诸葛亮这样的人,也无法免俗。不过可以看出,曹操的政治、军事乃至文化成就是远远超过诸葛亮的。
一、曹氏宗亲的杰出表现
在陈寿所著《三国志诸夏侯曹传》中,曹氏宗亲尽管是靠着曹操的裙带关系上位,但他们的能力的确不容小觑,甚至有几位可以达到一流战将的水准。
比如曹军武将中第一人,官拜前将军的夏侯惇。不少人只知道他是一个独眼将军,却忽略了他本人对曹操的重大作用。夏侯惇缺点很明显,他不擅长正面作战,所以在他的军事生涯中,甚至还出现过被敌军俘虏的场景。但他却有一个优点,为人清廉严谨,善于治军。对此,曹操给了夏侯惇最高的武将头衔,并令其常年镇守后方。而从结果上来看,曹操东征西讨数十年,他的老巢在夏侯惇的监督之下,很少出现过乱局。
说起夏侯渊来,不少人总会想到老将黄忠成名的定军山一役。但鲜有人知道,夏侯渊其实在北疆中创出了赫赫声名。夏侯渊的优缺点也很明显,他作战勇猛,善于千里奔袭突击对手,但为人有些急躁,谋略还是不足。曹操的安排是,令夏侯渊镇守在西北边境。西凉集团中最大的一个军阀韩遂,便是被夏侯渊重创的。不仅如此,北疆各部胡族,全部忌惮于夏侯渊的威势,从而老实了下来。可以看到,夏侯渊针对的这些敌人,都是不善于谋略的,因而他可以尽情发挥出自己的勇猛,成为曹氏集团早期在西北边境地区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至于曹氏将领,如曹仁、曹纯、曹真等人,也都是难得一见的一流将领。就拿曹仁来说,他前期随曹操征战四方,先后打败过吕布、刘备、袁绍,进而帮助曹操成功的一统中国北方。到了后期以后,曹仁又承担起了坚守战略要地的重任。曹仁镇守江陵,令周瑜一年无所作为;随后又镇守潼关,阻碍了马超、韩遂的进军;最有含金量的是曹仁在樊城据守关羽,为曹氏集团赢得了反败为胜的时间。
二、荆州派系的一团乱象
但同样是任人唯亲,诸葛亮的眼光可就比曹操差得远了。客观来说,蒋琬和费祎的确是难得一见的贤相;但除此二人之外,诸葛亮提拔和举荐的官员,几乎没有什么亮眼表现。诸葛亮选拔人才,只有一个原则,那就是和自己的关系亲不亲近,与自己的政治主张符不符合。如此一来,他提拔的众多“人才”之中,出现一两个贤臣,倒也是运气使然。
就拿马谡来说,他的确是有几分本领的。在诸葛亮南征蛮族之时,马谡便建议他攻心为上,从而让南蛮部落诚心归降。但马谡有很严重的致命缺点,他从未参与过真正的军事行动。即便如此,马谡还是得到了诸葛亮的重任去镇守街亭要地。除了诸葛亮无人可用以外,还是因为马谡和诸葛亮私交很好,两人经常把酒闲谈到天明。而结果令人意外,马谡纸上谈兵,不仅丢了街亭要地,令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成果尽丧,而且还在战后畏罪潜逃,让诸葛亮大丢颜面。
至于说诸葛亮无人可用,其中最主要的原因,还是他担心别的派系会趁机掌权。讽刺的是,诸葛亮在临死之前,为了让军权顺利落入到自己的学生姜维手中,便故意给了杨仪很大的权力。杨仪,一介狭隘文人,平生与魏延最不对付。但他是荆州派系,所以诸葛亮便借助杨仪之手,来打压魏延,最终导致蜀国痛失一员大将。而姜维的表现,也令人无比失望。至于诸葛瞻、董阙等人,虽然在蜀国后期担当大任,但却是无所作为。即便是宦官黄皓乱政,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加上诸葛亮生前对益州集团的打压政策,最终引起了本土士族的反弹,为亡国埋下深重伏笔。
三、曹操与诸葛亮的差距
那么问题来了,同样是任人唯亲,为何诸葛亮的成绩却远远不及曹操呢?以笔者观点,可能有以下几个方面:首先是两人的眼界不同。诸葛亮的格局太小,他只放眼于蜀国,努力想要荆州派系一家独大,因此掌权之人也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官员;但反观曹操,他的气度确实不凡。只要能对国家有利的人才,曹操便不会刻意打压,哪怕是他之前跟自己有再大的仇怨。文官如陈群、钟繇、荀攸,武将如张辽、张郃等人,虽然没有宗室身份但都能身居高位。
其次,两人的底线不同。诸葛亮在掌权之后,事事亲为,给后人留下了鞠躬尽瘁的假象。可事实上,蜀国一大批人才遭到了打压,还流传出了“蜀中无大将,廖化作先锋”这样的谬语。且看诸葛亮的接班人,除蒋、费二人,都是蝇营狗苟之辈,不可堪当大任。但曹操却深知自己的底线在哪,他即便是信任自己的宗亲,也明白他们只是个打仗的料子。所以曹氏宗亲几乎都是武将,而文官派系,曹操则依然坚持有能者居之的原则,这才是魏国能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。